“你这丫头总是如此顽劣,没事就好,可不要把我与鬼谷先生相提并论,我可不敢得罪于他,若不是他,这世间几千年的劫缘,我怕一时之间还化解不了呢。”
“姐姐,你总是袒护着他,难道我们四圣兽就没有半点功劳吗,反正我是不会感激他的,若不是他装死,想来本姑娘也不会受伤。”
白灵说完也是脸上一红,其实她受伤是为了山山却非是王禅,而山山就站在她身边搀扶着她。
“好了,蚩尤大帝,你体内的黑魔之气本公子已然予你化解开来,而且还给你留了天元之气,一死一生,如何选择,你当可以向玄女说上一说了。”
王禅此时也站立起来,而蚩尤也松了一口气,脸色也从漆黑变得正常起来,听得王禅一听,此时也是起身对着王禅一揖道:“谢鬼谷先生救命之恩,在下确实是由死回生,心有所感。”
王禅只是嘿嘿一笑转身看着玄女。
“蝶儿来得及时,此事就交与你了。”
玄女听王禅一说,此时也是对着王禅行了一个礼道:“师弟辛苦,师傅所留之事业已完成,你当已明得大道,师姐十分感激。”
玄女看了看蚩尤却也只是一笑,并不言语,因为她本就没有什么要告诉蚩尤的,一切事似乎都要蚩尤自己来选择。
“蚩尤见过玄女娘娘。”
“你现在难道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玄女看着蚩尤,此时蚩尤并没有完全站直,似乎他也习惯了矮着身子与人说话,毕竟他确实真的太高了。
“没有,又似乎有,我想知道鬼谷先生的身份?”
蚩尤说得是真心话,若说中原大地有鬼谷王禅在,他就算此时破界而出,其实也没有半分胜算,这似乎是天意,可他却又不认可此天意,所以才会有此疑惑。
“是吗,此事我也无法告诉你,不过这里有一把天机伞到可以让你在下面悟上一悟,想来你此时得了天元之气应该一切皆已重生,当可悟透其中之理。”
玄女说完,蝶车上的伞已然自动飞也出来,正好支在蚩尤此时所坐的地方。
此时蚩尤自我调息已开始在天机伞下悟解天机了。
“玄武大哥,自今日事了之后,想来你也不必再在世间游走了,北方不平,你还是回北方驻守吧。
世间之事当由世间之人料理,就算是生老病死,其实也是人自身之事,当年炎帝传神农传两本医书于世,此时应该也留有传人。
至于世人如何对侍一切都只能由世人自己决定,非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若世人贪欲过重,就算是无病无难也无可救药,欲可伤身,也可自亡。
天地之间自有天地之相,若人能静心悟之,亦可明得大道,若世人受欲望驱使,那就算是大道就在眼前,他们也会茫然不顾。”
玄女此时先对玄武把交待说清楚,话说得十分简洁,其实也是不希望玄武以救人方式来干涉世人之事。
世人生死自由世人自己决定,而欲望是决定世人生与灭的最关键因素,世人受神灵之气而生,或许世人却会受欲望而死,而这欲望本也源于世人之心,也源于神灵之气里的那点自私。
“玄武一切依娘娘安排,若无它事,现在就告辞了。”
玄武是一个老沉之人,只是玄女短短一话,就知道其中之意,而他也非是儿女情长之人,说走即可走。
“玄武,你这么走了,难道也不跟你的这三个妹妹告个别。”
王禅此时心情大好,可却又有些离别的小愁绪,说是明得大道,可做起来还是有些难与完全相符。
当然王禅向来如此,若论其内心,谁也无法明白。
“先生说笑了,我知道先生早已明得大道,也不会在乎别离,若无几千年前的别,又何来此时的聚,此时不别,将来又怎么算相聚呢,先生保重,几位妹妹保重。“
玄武说完朝着北方一跃,人已消失不见,一点也不拘紧,更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十分酒脱。
众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也是多少有些茫然。
“姐姐,我才恢复记忆,可一见你就要赶人走,一点也不近人情。”
“灵儿,你虽有人形,可你却非人,何来人情之说,去吧不必如此伤心,若你闲来无事,姐姐自然会去看你,西方圣地,不可怠慢,你要小心应对,山山本也是山中灵兽,你救他一命,他当还你一世,就跟你一起去吧。”
玄女此时看了看白灵,虽然白灵红着眼睛,可她此时并没有流泪,毕竟他已然非是世人白灵,而是西方守护白虎,听着玄女一说,到也是嘻嘻一笑,少了分威严,却又多了一份可爱。
当然说到山山随他而去,此时也是脸上一红看了看王禅道:“公子保重。”
“去吧,现在你们已不是本公子的坐骑了,该去那里就去那里,本公子可不敢管了,不过你可不得欺负山山。”
王禅咧嘴一笑,对于白灵的离去,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可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是无可奈何之事,他多想也无益,在这些人中,除了化蝶,白灵是跟随他最长时间的人,可世事总是这样,有聚就是别,这是刚才玄武所说,来去归去也是人生常态,而王禅也早就明白会有离别的一天。
原本鬼谷王禅有一虎一狮两头坐骑,此时两头坐骑都要回归山野,王禅有失自然也会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