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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龙戏珠（第2页）

年轻人在一起很欢乐，不时玩笑打趣，跃进老远就听到有人喊戴军为“太君”，他也觉得戴军真的有点像“太君”。他在车底下钻进钻出，终于排除了故障：“太君，来个人帮我踩刹车”，他对着院子里大声喊道。一个小战士过来，跃进让他坐进了驾驶室，教它踩刹车踏板的方法：“就这样，听我的口令再踩”。

他说着，拿起一把小扳手又钻到车下：“踩！”小战士就用力踩几下刹车踏板，然后压住。

“松！”

小战士松开踏板，就这样，驾驶室里的小战士，按照跃进的口令反复踩踏板，松开踏板，跃进在车下，排放制动系统里的空气。

“好了！”

跃进从车下钻出来，小战士下车，跃进上去启动发动机，将汽车开出去试了一下，觉得一切正常了，就把车原处停好。

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些洗衣粉，倒在手上，来到院子里，蹲在一处角落，小战士用瓢舀过水来，给他冲洗，洗完了，甩甩手上的水，也不用擦。

戴军已经将狗肉剁成块儿，放进行军锅里，加水架到行军灶上，点起火烧起来：“狗肉要先用水先淖一遍，然后再换水，放入油、盐及调料，用大火把锅煮开，再改小火”。戴军向跃进讲解道。

跃进拉过来一截木桩坐下，又喊杨老汉过来坐。

杨老汉从屋里端过来一张小方桌，将几只碗摆好，拎起水壶倒上，喊大家过来喝水。

“国祥在家呐！”外面有人喊老汉。

“是我们生产队的队长，”杨国祥说着迎过去。

队长也姓杨，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比杨老汉整齐点。他进了院子，和众人打招呼，提起撞狗的事情，也认为不需要赔钱。跃进抬手打断他道：“就当我们买狗肉吃了，”然后邀请队长留下来，一会儿吃狗肉。

队长说：“也行，那我回去拿点儿酒来”。

跃进说：“我们不能喝酒”。

队长说：“也不能算酒，就是山楂泡的，没啥劲儿。”

跃进听了，便不置可否，队长抬腿就走，不一会儿，拎着一个白瓷坛子过来。队长将酒坛子往小桌上一放，拉过木墩坐下，杨老汉递水给他喝。

跃进也端起粗瓷碗，对队长举了一下道：“队长，看来村里生活挺难的。”

“你都看见了，地里打不了什么粮食，年年都靠国家救济，”队长说。

“那你们就不想想办法，搞点副业啥的？”

“搞啥副业，没有水，连草都不怎么长。”

跃进愕然，指着北边的河套：“那不是水？”

杨老汉苦笑着道：“那水留不住，夏天一过就干了”。

跃进皱眉：“拦起来就是了”。

队长道：“说起来容易，十多里长呢，咋拦？”

跃进指指远处的山坡：“还有，那边不是有林子吗？”

队长道：“那有啥用，出点山货也不值钱，再说卖给谁？”

跃进想了一会说：“拦河不一定拦大河，大河的水是小河汇聚来的嘛。”

队长听了琢磨片刻，眼前一亮道：“你是说拦住南边山上下来的水？”

“对呀！趁这会天亮着，咱们到山上看看”

队长一拍大腿站起来，几个人说走就走，穿过村庄，顺着小路，爬上一座小山包。

跃进一看见这小山包就有了主意，他指着南面高高的山峰对队长说：“远处山上能流多少水下来？”

队长道：“这谁算得出来，反正水大的时候轰轰的怪吓人。”

跃进用手左右一划啦道：“山上的水流到了我们脚下，分成两股，再到下面跟大河汇合，都流走了”。

队长看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说在这个两个地方修坝？这上边要是建了水库，存下得水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