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责任感使朱标干劲倍增,甚至比往常更加专注。
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份付出都将影响大明的未来。
当朱政接棒时,他希望对方能拥有更为轻松的开端。
屋内静谧无声,唯余翻阅奏章的沙沙声及偶发的轻微咳嗽。
片刻后,一阵脚步声打破寂静,门随之轻轻开启。
吕氏缓步走入,笑意盈盈,端着一碗青花瓷装的燕窝莲子羹。
“殿下,劳累了半天,先用些点心吧。”
她柔声劝说,将碗递至朱标身旁。
然而朱标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眼神略显疏离,未作多言,仍专心致志地审阅奏章。
直至一炷香时间过去,所有事务完毕,他才长吁一口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吕氏依偎在朱标身旁,安静守候,未有丝毫打扰,只是唇角含着浅笑,尽显贤淑。
忽见朱标处理完事务,吕氏移步其后,以手掌轻抵他的额头,随后温柔出手,为他按揉太阳穴。
她一边细致服侍,一边柔声细语:
"殿下,夜已深沉,该歇息了。
"
朱标并未回应,神情木然,似已入定。
许久,吕氏心生疑惑,朱标却突兀开口:
"孤忆起一桩旧事,想向你求证。
"
吕氏莞尔,手中不停,漫不经心地问:“何事?殿下请讲。
"
朱标背对她,声音平淡:”大约八年前,孤曾于醉酒时临幸过一名宫女,后将其遣送出宫,可是如此?"
话音刚落,吕氏脸色微变,手下意识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恢复镇定,手上动作未停,依旧轻柔按摩:
"殿下为何此刻提及此事?"
朱标仍无表情:"孤只是好奇,你的记性如何。
"
吕氏听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此事我倒是忽然想起,容我想想。”
沉默片刻后,她装作努力回忆的模样,接着道:“嗯,想起来了。
那宫女似唤作赵氏。
受殿下恩遇后,竟四处宣扬炫耀,甚至口出狂言,诸多不当之语,可见此人品行不端。
然即便如此,我亦未与她计较。
毕竟,殿下曾临幸于她,我岂能擅自行事?”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谁能料到,此人越发骄纵,竟敢偷窃我的凤钗。
虽是一件小事,我也未曾追究。
只当是赏赐她侍奉殿下之功罢了。
谁知她矢口否认,我亦不敢妄断,遂命人彻查,果然在她房中寻得此钗!证据确凿,实在无奈,若留她在宫中,恐败坏东宫风气,故不得不将其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