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向杜小敏,"你从哪找到的?"
杜小敏挠挠头:"后山瀑布下面,我钓鱼时勾上来的。"
周铁心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杜师侄,这把剑。。。"
"送您了。"杜小敏大方地挥手,"换三把普通的轻便铁剑就行,我和那货用。"
"这。。。"周铁心一时语塞,"太贵重了。。。"
"那就五把。"杜小敏立刻坐地起价,"再加一盒上等朱砂。"
周铁心哭笑不得,最终郑重地收下寒星剑:"杜师侄,虽然你平日。。。呃。。。特立独行,但这份眼力和胸襟,老夫佩服。"
他离开时,王铁柱还处于震惊状态:"师姐,您就这么把无价之宝。。。"
"剑就是剑,能用就行。"杜小敏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带着那么扎眼的东西多麻烦,万一有人来打劫还得打架。"
青玄小声嘀咕:"明明是你懒得保养。。。"
下午,杜小敏叼着根草茎躺在后山草坪上,看着王铁柱笨拙地练习"糖衣炮弹"。
这个憨厚的青年已经失败了三十七次,不是糖球飞得太偏,就是力道控制不好把树枝打断。
"师姐,我是不是太笨了?"王铁柱垂头丧气地问。
杜小敏吐掉草茎:"你知道我当初学这招用了多久吗?"
"三天?"
"三年。"杜小敏懒洋洋地说,"第一年掌握力道,第二年控制角度,第三年才明白甜而不腻的真谛。"
王铁柱瞪大眼睛:"那师姐为什么。。。"
"因为我懒啊。"杜小敏理直气壮地说,"每天练一刻钟就躺下晒太阳,当然学得慢。"
青玄补充道:"她没说谎,只不过她的一刻钟相当于别人练三天。"
杜小敏随手弹出一粒石子,在空中划出七道弧线,最后精准地打中七片飘落的树叶:
"剑道如糖葫芦,急不得,糖熬老了苦,熬嫩了粘牙;裹厚了腻,裹薄了没味。"
王铁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尝试起来。
这次,糖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还算像样的弧线,虽然离目标差了老远,但总算有了点模样。
"不错。"杜小敏难得地表扬了一句,"明天带两串糖葫芦来。"
正当二人其乐融融时,一道传音符飞来,在杜小敏面前炸开,传出宗主严肃的声音:"所有长老即刻到凌霄殿议事,杜小敏也来。"
杜小敏哀嚎一声:"麻烦来了。。。"
凌霄殿内,气氛凝重,玄霄子开门见山:"七日后举行宗门大比,所有内门弟子必须参加,各长老担任评委。"
杜小敏举手:"宗主,我申请。。。"
"不准请假。"玄霄子早有预料,"杜小敏负责剑道组评判,另外,鉴于近日魔修猖獗,所有长老需轮流带队巡山。"
杜小敏趴在桌子上装死,直到会议结束才被青玄拖出来。
"麻烦死了。。。"她嘟囔着,"铁柱!"
王铁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师姐有什么吩咐?"
"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学装病三十六计。"杜小敏一脸严肃,"这是比剑法更重要的生存技能。"
青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正经一回吗?"
"我很正经啊。"杜小敏掰着手指,"第一计,面色苍白法;第二计,脚步虚浮法;第三计。。。"
王铁柱认真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完全没注意到远处宗主和几位长老无奈的表情。
玄霄子捋着胡须,轻声对周铁心说:"寒星剑认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