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深爱,却不再相信彼此能共存于一世。
而所有的“我以为来得及”……
最终都只化作一个不敢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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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聚光灯耀眼,粉丝的尖叫如海浪般一阵阵袭来。
伯克利站在灯火焦点中,面带微笑,唱出一首首动人情歌。他仍是镁光灯下最夺目的那颗星,唱功不减,魅力不减,连那双眼里的疲惫都被误解为“深沉”。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在状态。
每场演出结束后,他总是第一个离场。后台灯光未熄,助理还在收拾器材时,他已经戴上墨镜、沉默地走出场馆,步伐急促,像在逃。
“最近你状态不太对。”经纪人试探着说。
“有点走神而已。”他淡淡回。
可他走神的次数太多。练习时错了拍子,拍摄时忘了台词,连访谈中笑容都没挂稳。谁也不敢多问。谁都只知道,他大概是累了。
却不知道他在梦里一遍遍梦见那双被光照亮的眼睛。
某日清晨,他结束一场凌晨通告,戴着帽子走进惯常光顾的咖啡馆。人不多,座位靠窗。
他一抬头,便看见那人了。
金发、浅色眼眸,穿着温吞的白衬衣,一副乖巧大学生模样,坐在窗边,端着咖啡,笑意温柔。
佐拉尔,又来了。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每一次都变着身份、容貌、穿着,但他永远能认出那道光。就像他永远记得,当初是这道光,照亮他堕入人间后最黑的那几年。
伯克利没有理会他。他只扫了一眼,便自顾自地走向另一张桌子,安静坐下。
佐拉尔犹豫了一瞬,还是端着咖啡坐到了他对面。
“你又变脸来了。”伯克利语气淡淡,连头都没抬。
“你不是不想看见真正的我吗?”他声音轻轻的,有些讨好意味。
“是啊,现在的你挺好。就像个凡人,不碍眼。”
佐拉尔抿了一口咖啡,苦涩。
“我……只是想看看你。”他低声说。
“那你现在看够了吗?我现在没光、没翼、也不信神。看清楚点。”伯克利语气锋利。
“你一直都很耀眼,哪怕你说你不信我……”
“别讲这种话。”伯克利猛然打断他,终于抬起头,目光冷到几乎刺骨,“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从你身上拔出那些——那些信仰。”
“你走的那天,我以为我快死了。”他一字一句,像在割自己,“结果你回来就只是坐我对面,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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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做什么,佐拉尔?”他的声音已经带上压抑的怒意,“施舍点光吗?”
佐拉尔眼圈泛红,嘴唇轻轻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终究没有解释——没有说自己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不是不愿出现,而是害怕以光的身份,照出了伯克利的伤疤。
伯克利站起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