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蒸腾的热气里,温知秋握着塑料勺的手顿了顿。
不锈钢餐盘里的糖醋排骨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她望着突然出现在桌边的周云帆,
注意到对方衬衫领口的褶皱和袖口沾着的粉笔灰,像是匆忙间套上衣服就赶过来的。
“温知秋同学,那个,你可以联系到阿珏吗?”
周云帆声音压得很低,眼睛不安地瞟向斜后方正在排队的同学,
“他已经一周快一周没来上专业课了,小组作业的PPT。。。。。。”
“不好意思,他也没有联系我。”
温知秋把凉透的米饭拨到一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餐盘边缘凸起的花纹。
上周三早上发生的事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堵在胸口。
那天墨之珏听到爷爷病危离开时沈清欢追着一起离开,
而自己手里的书签又一次“被抛弃”那一刻的画面仍在她耳边时不时的浮现。
“哦,我就是问问,他好几天没消息了。”
周云帆挠了挠后脑勺,额前碎发被蹭得翘起,
“本来想联系导员,但他之前说过,要是。。。。。。”
话音戛然而止,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种事情你不该问知知!”
江伊菲突然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瓷碗震得发出闷响,
“你们墨少的行踪,我们哪有资格知道?”
她今天涂了枫叶红的口红,此刻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带着刺。
周云帆脸色涨红,手指捏着书包带绞成麻花:
“我。。。。。。我就是想着,他俩不是。。。。。。”
“没什么特殊的。”温知秋打断他,垂眸盯着餐盘里凝固的油花,
“以后我和他,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这句话她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是从结冰的湖面上捞起来的,带着刺骨寒意。
江伊菲还想说什么,被温知秋用手肘轻轻碰了碰。
等周云帆的背影消失在食堂旋转门后,温知秋才叹了口气:
“菲菲,别这样。他不过是来问作业的。”
“可他是墨之珏的狗腿子!”
江伊菲气鼓鼓地戳着西兰花,
“别这么说人家,被听到了不好”
“哦”江伊菲敷衍的说着
“菲菲”温知秋加重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