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紫蕊动作。
虽然已经过去了些时日,但每每回想起当时情形有多惊险,仍忍不住为沈绾捏一把汗。
何况去马场还是她提出来的。如果沈绾那天安安心心在府中烹茶,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你日日都来,我是好是坏你全看在眼里,我还骗你做什么。”沈绾轻笑。
一看桂阳眉头蹙紧,她就猜到桂阳定是又开始觉得内疚了。
“哎,钰茹今日怎的这么晚都没来?”
沈绾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我问了她府上的下人,说是有事,叫我们等会儿,她随后就来。”桂阳回答。
一边说着,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药瓶把玩。
“这里面怎么有尤蛇草。”
桂阳纳闷。
“什么?”沈绾一头雾水。
她对医学略有了解,但也仅限于读过几本医书。桂阳口中的“尤蛇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尤蛇草是一种药,对治骨伤有奇效。因为生长在严寒地带,所以只有龚边才有。不过我听我母妃说尤蛇草特别脆弱,很不好养活,每年产出很少。这个只能宫里的人用,而且用量还有标准,拿多了内务房不会给的。”桂阳耐心同沈绾解释。
宫里的东西?
难道这药是父亲向皇上求来的?
这下沈绾终于明白大夫为何说她伤势好转的快了。合着自己是用了灵丹妙药。
“绾绾!桂阳!”
正想着,文钰茹声音响起。
沈绾收回思绪,随桂阳一同朝亭外望去。
“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桂阳好奇,开口问道。
“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文钰茹眨了眨眼睛。
随即,她从身后掏出三张戏票,递给了沈绾和桂阳。
“居然是德明班的戏?”沈绾惊喜不已。
德明班子乃是江南一带最有名的戏班,因为常年四处游走,即便是在最繁华的城都,也闲少能看得到他们唱的戏。
她这段时间忙着与白家兄妹周旋,现在又卧病在家,竟不知道德明班子来了京城。
“德明班子很厉害吗?”桂阳听得云里雾里。
“厉害得很!”
沈绾想也没想回答道。“五六年前我曾随母亲和兄长去江南探望旧人,期间有缘等到一出德明班子的戏,自那时我便喜欢上了。之后又陆陆续续听过两三回。若我知道他们来了城都,哪还等得到今日。”
“钰茹,这德明班子的戏一票难求,你是怎么要到的?”
不仅一要就是三张,而且还是芙蓉楼的天字一号坐台。
她抬头看向文钰茹,脸上喜悦仿佛要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