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您怎么了?”
沈绾神色恍惚,好似藏着心事般,紫蕊有些担心。
“没事。”沈绾收回思绪。
“那奴婢这就出去买?”紫蕊侧过头,小心翼翼看向沈绾。
“好,去吧。”
沈绾低眸,端起桌上茶杯。
紫蕊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退出了院子。
翌日,秦知惬托下人送来请帖,听说玉堂社举办画展,想邀请沈绾同路。
秦知惬帮过她的忙,沈绾于情于理不该推辞。待到约定时间,二人在玉堂社门前见面。
“沈娘子。”
见着沈绾,秦知惬热情的唤了声。
沈绾微微一笑,由紫蕊搀扶下了马车。
“你怎的来这么早?”
她为了不让秦知惬等她,刻意来早了些,没想到自己到时秦知惬已经在了。
“既是我约的你,怎有叫你等我的道理。我好些年没有回过京城,便四处逛了逛。也才刚到没多久。”
秦知惬仍旧笑盈盈的,说话时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加之嗓音清润、温柔似水,叫人如沐春风。
即便是沈绾一个女子也不由得对秦知惬心生怜爱。
“在这儿干站着也不是法子,若不然先进去吧?”秦知惬提议道。
“好。”沈绾答应。
二人并肩踏进玉堂社。
眼下还未到时间,屋内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皆是文人墨客儒雅学士,齐聚一堂,无不都在谈论诗词歌赋。
“早听闻玉堂社内常有文人志士出入,今日一见,当真如此。”秦知惬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欣赏。
“这儿一开始其实只是个茶坊,地方也不大,我二哥好交志同道合之士,常来此处与好友喝茶闲聊。久而久之便成了文人墨客高谈阔论、赏诗寻画之地。”
沈绾随口说起玉堂社的来历。
“原来如此。”秦知惬点头。“这样说来,沈二公子便是开创这玉堂社的人了。”
“他啊,顶多算是最早来这里喝茶的人罢了。眼下他被调去南方书院做了山长,已经两三年不曾来过玉堂社了。”沈绾轻笑。
将楼上楼下逛了一遍,二人寻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休息。
才刚入座,一名青衣男子走了过来。
“敢问二位可是太傅府的沈三娘子、太尉府的秦娘子?”
沈绾和秦知惬相视一眼。
“二位娘子莫要担心。来玉堂社的都是常客,在下只是瞧着你们面生,才好奇过来打声招呼。”青衣男子解释道。
“今日玉堂社举办画展,我与秦娘子想要一睹名作风采,所以相约前来参观。”沈绾礼貌回应。
“原来二位娘子也有赏画的爱好?”
男子欣喜,径直坐下。
沈绾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