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离开后,院内的气氛格外凝重,阴霾的天空更让空气都夹杂着寒气。
下人们挤在一起,低垂着头等待发落。
“先把萱儿关进柴房房。”
沈绾侧目撇了一眼跪地的萱儿,此刻的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再没半点生机,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就被人给带下去了。wΑp
“大家都散了吧。”
沈绾瞧着院内下人唯唯诺诺的模样,沉声吩咐。
下人三三两两的离开了院子,沈绾带着虚弱的紫芜回了屋子。
“娘子。”紫芜跪在地上,泪眼婆娑。
沈绾复杂的看了一眼她,这件事情扑朔迷离直冲沈家而来,就算他们有心防备,却也被奸人钻了空子。
可若是没有这些书信,断不会发展到今天这幅样子。
“紫芜,你跟在我身边服侍多年,这些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绾本欲责备,可瞧着她面色苍白,风一吹就散的模样,于心不忍,“别跪着了,坐吧。”
紫蕊拿来椅子,扶紫芜坐下。
“紫芜…紫芜已经没脸坐在椅子上了,娘子还是让我跪着吧。”紫芜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
沈绾眉头一皱,低沉着声音:“我信你的为人,断不会设计陷害我,我也找到了奸细,想要去宫里把你换出来,你还不肯把事情与我说明白吗?”
这些来往的书信,她每次都会吩咐紫芜亲手毁掉,可却完好无损,还险些落实了她和太子私相授受一事,这让她怎能不气!
“娘子!”
紫芜磕头,“这都是因为紫芜的私心,紫芜爱慕太子,自知身份卑微,此生都不可能跟太子殿下有关,就想拿着那些信睹物思人,没想到被奸人看了去!”
“什么!”
沈绾眉眼微睁,面上是抑制不住的震惊。
她竟不知道,紫芜何时有了这样的心思!
紫芜死死咬着嘴唇,羞愤的恨不得撞住而亡。
娘子和太子之间的联系,她都看在眼里,有几次都想断了爱慕太子的念头,可是每每看到太子,她便失了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信件像往常那样收藏起来。
“你,你糊涂啊!”沈绾谙恨的别过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
以紫芜的身份,除非太子垂爱,就是连通房都做不上,她怎么能动这个念头!
“娘子,都是紫芜一时糊涂,可紫芜从来不想害娘子,更不想……”
紫芜抬头,眼眶红润的注视着沈绾欲言又止。
“更不想什么?”
沈绾语气落寞,连追问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紫芜摇了摇头,后面那句话怎么也不肯再说。
“娘子,紫芜自知无颜再面对您,紫芜不求您原谅,只求您给紫芜一个干净的地方!”
“你要干什么?”
沈绾听出她的诀别之意,连忙起身。
紫芜却已经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的朝着柱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