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来。你无法想象你给我造成了多大伤害,
所以不管我采用什么形式报复你,你都不该有怨言,对吗?&rdo;
沉默。
窒息。
杨贺天似乎觉得刀尖又对准了他的眼睛。而最让他紧张的是钟宇竟然那么平静,既不歇斯底里也不怒目贲张,只是安稳
地坐在那,像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那才真正
让人不寒而栗。
&ldo;你想怎么报复?&rdo;杨贺天问,他已经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ldo;暂时不能说,但是&rdo;钟宇警告他:&ldo;你的表现决定你最终回哪‐‐家还是万菩山。只要待在这一分钟,你就老老
实实的,那也许还有回家的机会。&rdo;
&ldo;可&rdo;杨贺天微微提高声音,&ldo;你总得告诉我要在这待多久?&rdo;
&ldo;看造化,命好就短点,命苦不好说。&rdo;
杨贺天还有很多问题,但钟宇不让他问了。钟宇走过来,脚步坚决,&ldo;呼&rdo;地蹲下,捏开杨贺天的嘴,把那条臭烘烘的
毛巾又塞了进去,缠上胶带,然后走到沙发旁边
,把刀放进拎包,关上灯,锁门走了。
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一切都结束得太突然,令杨贺天完全没有准备。他先是懵着,接着侧耳听了一会,没听到一点声音。
他迅速扭动起来!双手奋力地对抗胶带,双脚也试图挣脱绑绳,同时拼命想要弄掉嘴里的东西 他很快就筋疲力
尽了。
他停下来,急促地喘着,大股气流穿过鼻腔。他的手腕和脚腕都火辣辣地疼,绑绳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他渴得要命,嗓子像是要着火了,那除了因为出了很多汗,还因为那些酒。
下班后,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钟宇从后面赶上来,提议去喝两杯,理由很正常,韩思盈出国了,他又成了单身汉。
他们在一家小酒馆相对而坐,杨贺天记忆中的最
后一个画面是钟宇晃动的笑脸。醒来后他就躺在这了,手和脚都已经绑好,钟宇正捏着他的脸,往他嘴里塞毛巾。杨贺
天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多。从那时起到冯静打
来电话的将近两个小时里,钟宇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地上冰凉。
杨贺天呻吟了两声,格外疲倦。他想不到这房子在让他享受了四十六次天堂般的快乐之后,变成了一座地狱。
他恨死了那个疯子!当然,她一定也恨他,否则就不会做得那么绝‐‐不但把所有事都告诉了钟宇,还供出这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