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
但杨贺天决不希望前者发生!那样,即使他活着也会活在痛苦中。不忠的妻子将一辈子在他眼前打转,耻辱的记忆永远
也无法洗脱。
而且他也决不相信妻子会那么干,就算那混蛋的演技再高明,&ldo;恩惠&rdo;再多,也绝不可能骗走妻子的忠贞。
那么,就让自己死吧!
死有什么可怕?比屈辱地活着强。
接下来的时间杨贺天已经不再想那件事了,他再次把精力放在了逃脱上。但形势似乎更加艰难,不仅因为钟宇加固了束
缚,还因为他全身都酸疼无力。他已经二十来个
小时没吃东西了,除了刚才钟宇给他的那点水。
更多的时候,杨贺天一动不动地躺着,攒够了力气就挣扎一会,累了就沉沉睡去。时间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不知从什么
时候开始,他发现窗帘外面已经透不进一点天光
,屋里又成了漆黑一片。他渐渐地觉得凭自己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直到第三天上午。
那时他正在昏睡,一阵脚步声把他吵醒了。声音来自头顶,好像有个小孩在楼上奔跑。开始他并没觉得什么,但过了片
刻,他把目光向脚边的大床投了过去。
他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制造一点声音,来引起楼下邻居的警觉呢?
他脚边的那张大床有两米长,实木打造,当时令他花费不菲。四根床腿粗矮敦实,他的两个脚腕就绑在其中一根上。他
想,如果他的两条腿用力屈伸,或许可以带动那
张床来回挪动,要是楼下正好有人在家,时间一长,那声音没准就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他立即开始了,把全部力气集中在脚腕上,双腿就像个顽固的弹簧,艰难收紧然后床微微朝他动了一下。他使劲向
下蹬,床又回去了。摩擦声并不明显,但瞬间点
燃了他的希望!他开始像拉锯一样拉动大床。虽然每次发出的声音非常短暂,他仍然卖力坚持。
两个脚腕钻心地疼!
每拉动一阵,他就必须停下来歇歇,然后再缓缓的开始。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房门外面的楼道上隐隐传来了脚
步声。
他停下来,屏住呼吸脚步声居然在房门前停下了!
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喉咙!拼命发出&ldo;哦哦啊啊&rdo;的声音,最后干脆用脑袋疯狂地砸着地面!
可脚步声还是走了。
杨贺天一动不动的躺着,脚腕剧痛,嗓子冒烟,疲惫席卷了每个毛孔。但他很快又行动起来。他坚信这办法管用,当楼
下的人觉得情况过分异常,没准就会把警察找来
!可这次他明显地感到更吃力了,大床已经不太听他的话,脚腕变成了无能的将军。他咬牙坚持了一会,抬头向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