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各种信息一对照,小苏深以为然,连来医院看望的时间都对上了。

长那么帅的渣男,更可恶了啊!暴殄天物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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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发出之后,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傍晚,钟黎又被带去做了一个小检查,小苏推她回来时,在走廊碰见傅闻深。

夕阳沉落,彩色的云挂在天上。

他站立的位置刚好在窗口,霞光倾斜在他肩膀,黑色西装勾出一道鎏金的边。

小苏正笑呵呵地跟钟黎说着话,抬头看见前方身形挺拔的男人,嘴角笑容刷地一收。

钟黎正有些无聊,坐在轮椅上,左手托腮,懒洋洋抬起眼皮的神态,像只慵懒的狮子猫。

瞧见傅闻深,她挑了下眉梢,放下撑下巴的手,闲闲的口气说:“唔,我老公终于想起大明湖畔的钟雨荷了。”

小苏很识趣,松开轮椅离开。

走之前扫傅闻深的那一眼,充满谴责——和他来时碰见的其他护士一模一样。

钟黎两只手放在扶手上,轻轻拍两下,极其自然地使唤:“过来推我。”

傅闻深立在原地没动,扫了眼轮椅上可自行操控的控制器。

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自己回去。

钟黎脑袋微偏,抬起纱布包扎的右手冲他示意:“我手还没好呢。”

傅闻深静静看着她。

就在钟黎以为这个渣男无可救药、连给糟糠之妻推个轮椅都不愿意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动作。

傅闻深抬脚走到她身后,双手握上把手。

推她进房间,停在床边。

钟黎坐在轮椅上,又朝他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左手,忽地抓住他手臂。

傅闻深目光垂落,看了一眼。

钟黎在他手臂上借力站起来,缓慢而笨拙地把自己转移到床上,随即拿开手,手掌撑住床褥,往后轻轻挪动几下,坐稳。

她坐在床沿,理所当然地冲傅闻深道:“帮我把腿搬上来。”

傅闻深始终没有多余的反应,无声审视片刻,才从她脸上收回视线。

他身量过高,朝她俯身过来时,如黑影倾压。

医院里里外外弥散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如同常年浸泡在高浓度的药剂之中。

左腿石膏被他手掌托起那一瞬,钟黎闻到一丝淡而幽弱的清凉薄荷气。

男人手掌宽而有力,托住她脚踝,指节自然而然搭在脚腕后侧。

钟黎看见他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形状。

洁白石膏绷带卷绕在小腿四周侧,视觉上粗了一整圈,在他掌中却仍显得纤细脆弱。

傅闻深将她受伤的左腿平稳抬起,放到床上便收回手。

钟黎静静等了几秒,确定他是不会有那个眼力见儿了。

她把没受伤的右脚抬高,病号服裤脚略略下坠,露出一截小腿,骨肉匀停,色如凝脂。

粉白的脚趾头冲着傅闻深:“这只就不是你老婆的脚了?”

第7章

要你每天来看我

也许是天生气质,也许是她足够理直气壮,这个行为放在她身上,显得好像都不那么无理取闹了。

傅闻深站在她床畔,深色西裤与她白生生的脚相隔数厘米。

像壁垒分明、黑白相对的两个世界。

他垂眸,不声不响地看着她。

钟黎看不懂他眸色,这么看着她作甚?

只是帮她推了下轮椅、抬了下腿,这就不耐烦了?

她翘着一只脚。

“看什么看?结婚的时候誓词念得多动听,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贵,都会永远爱我。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帮骨折的我抬一下腿都不愿意了?”

傅闻深没作声。

钟黎又一声轻哼:“只要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你的合法妻子,等你得绝症了,或者瘫痪了,躺在这里,到时候在你病床前的就是我。你的小情人可没有资格来照顾你,只要我不允许,她连看你一眼都不可以。”

“你也不想到时候我拔你的氧气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