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耀祖再次翻白眼，感觉自己是个电灯泡。

“走吧，父亲大人，我们回家！”利雪炫上前挽住父亲胳膊道。

利耀祖冷哼一声，板着脸也不同石志坚打招呼，直接离开。

……

外面，利耀祖的私人司机阿良把车开了过来。

利雪炫主动打开车门请老爸上车。

利耀祖坐上车，依旧板着脸看也不看女儿一眼。

阿良看得奇怪，不明白这父女俩怎么了。挠挠头，也不敢多问，只好做好本分，坐回驾驶位，缓缓把车启动。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闷。

利耀祖板着脸，还是不说话。

利雪炫忍不住道：“你讲一句嘛，我哪里得罪你？”

利耀祖不吭声。

“你不讲我怎么知道哪里做错？我又不懂读心术！”

利耀祖还是一声不吭。

阿良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又忙把视线移开。

利雪炫顺手拿起车上一枚橙子：“要不我剥橙子给你吃呀？你不是很喜欢吃橙子吗？”

说着就用手去剥橙子，那橙子皮儿很厚，她哎呀一声，却是伤到了指甲。

利耀祖再也忍不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连橙子都不会剥！”说着话接过女儿手中橙子，自己动手剥起来。

“嘻嘻，你总算说话了。”

“我又不是哑巴，我当然会讲话咯！”利耀祖瞪了女儿一眼。

利雪炫笑了笑：“那你同我讲，你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和那姓石的太亲近，我这个做父亲都被你晾一边！”

“哇，原来是吃醋呀！”

“吃个鬼醋！我是你老爸，我只是关心你！免得你被姓石的小子给骗了！”利耀祖吹胡子瞪眼，把剥好的橙子掰开一半儿塞给利雪炫，“食多一点，让你好继续气我！”

“冤枉啊，我哪敢气您老人家！”利雪炫叫屈，“我是忙于工作嘛！”

“忙个鬼！”利耀祖继续道，“我看你是在谈情说爱，那姓石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咦，你之前不是挺欣赏他的吗，现在怎么——”

“人都是会变的！”利耀祖吃了一口橙子，“之前我看姓石那小子还算不错，长得也过得去，觉得招他做个上门女婿也算合格，可是我现在越看越觉得那小子太奸诈，谁都算计，谁都不放在眼里——要是把他找到我们利家，搞不好我们利家也会被他给生吞掉！”

“没那么严重吧？”利雪炫眨巴眼道。

“什么叫不严重？你老爸我看人很准的！别的不说，这姓石的一肚子坏水，绝对不是什么好货！如果招到我们利家，绝对是引狼入室！”利耀祖郑重道，“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那我现在与他合作的事业——”

“呐，讲到事业这就是重点了！”利耀祖忙把嘴里橙子咽下，露出一副老奸巨猾姿态，“既然你和神话那边合作，又何必搭理姓石这小子？干脆呀，你把他踢走，把他手中那些研发秘方搞过来，然后你单独干！”

“哇，老爸你好阴险呀！”利雪炫瞪大眼望着父亲。

“什么叫阴险？这就谋略，懂吗？做人呢，不能太实诚，尤其像我们做生意的，就跟钓鱼一样一定要看准时机！”利耀祖谆谆教导，“这次我们单独干，把姓石踢走！也算是教育他不要太相信人，吃一堑长一智嘛！算起来，他学到了经验，有了人生阅历也不吃亏！”

“老爸，我怎么觉得你不但很阴险，还很狡诈？简直跟姓石的一模一样！”利雪炫看着父亲，语气认真道。

“呃，你说什么？你竟然拿我和他比？”利耀祖显得很生气，“我们是两个不同档次的人知道吗？我是谁，堂堂曼谷大亨，华人大佬！他是谁？一个臭小子，没身份，没地位，更没背景！从香港跑来曼谷创业，他以为自己是谁呀，人家神话集团大佬姓石，他也姓石就以为了不起？扑街仔！”

利雪炫噗嗤一笑：“其实你讲再多也无用！”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不会踢他走的！”

“女儿啊，你心态软！心软是成不了大事儿的！”利耀祖痛心疾首。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

“呃，这个——很快你就会知道！”利雪炫卖关子道。

利耀祖哼一鼻子：“你又在逗我！有什么话是你我父女二人不能讲出来的？讲给我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因嘛，这是个秘密。”

“秘密？”利耀祖又是好气又是生气，再次板过脸去，“既然是秘密，那你就不要讲了！我这人很尊重别人的，也从来不会逼迫别人做她不愿意做事情！”

“怎么？又生气了？”

“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