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这等严重之事,快快呈上!”李渊惊道。李渊接状读罢,说:";状告王威、高君雅,暗中勾结突厥入寇。真有这等事?";
李渊看着王、高二人。
“这是那些想造反的人搞的阴谋!”高君雅气急败坏地说。
王威想,我们到底玩不过李渊,原来祈雨只不过是一个圈套。然而,他还是比较冷静的。他说:
“我与高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说我们通敌,可有什么证据?";
”是啊,刘大人,“李渊说:”王、高二位将军可是朝廷大臣,没有证据就说他们通敌,怕不妥吧。“
”我岂敢随便告二位将军的状,我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刘政会说。
说着,便示意带上人证。
被带上大堂的是胡标。
此时的胡标,一身胡人打扮,他本来就是一个混血儿,一着胡装,看起来便是一个道道地地的胡人了。
李渊一拍惊堂木,说:
”大胆胡儿,居然敢诬陷我朝廷大臣,给我拉出去斩了!";
胡标不紧不慢地说:
“小人说的全是实话。”
“那么好吧,我问你,”李渊说:“你叫什么名字,在胡营里干什么?";";小人叫胡三,是始毕可汗帐前的听差。“”你说你是始毕派来与王、高二位将军送信的,我问你,你可认得二位将军?";
胡标转过身来,指着王、高二人说:“二位将军见谅,小的实在是出于无奈。”“简直是一派胡言!”高君雅说:“我等在沙场厮杀,自然有认得我们的胡人,这不足为据。”
王威想,高君雅粗中有细,反驳得好。我看你李渊又出什么花招。
“对,这不足为据。”李渊说:“你既是送信,可曾到过王、高二将军的府上?";
”我每次来,都是化装入城,直接进入二位将军府上的。“
”那你给我说说他们府上的情形,门朝哪里,怎么走,哪里是厅,哪里是房?";
“这个容易。”
胡标从从容容地把王、高二府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甚至能说出大厅里挂着什么字画。说得王威、高君雅目瞪口呆。
刘政会走上一步,递上一封信,说:
“这便是从胡三身上搜到的密信。”
李渊看了信,抬起头来对王、高二人说:
“二位将军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高二人哑口无言。他们心里明白,可是他们现在能说些什么呢?他们只恨自己太麻痹了。他们手中有王牌,有钦使,有皇上的圣旨,本应该早动手、先发制人的,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给我拿下!”李渊大喝一声。
刘文静一挥手,等候在后厅的兵士立即拥上,将王、高二人绑了起来。
王威被推到阶下,突然仰天长叹:
“大隋江山,完了!";
说来也巧,就在李渊将王、高二人下狱的第二天,突厥兵数万人,果然人寇晋阳。其轻骑突破外部的北门,穿过东门而去。李渊命裴寂率军防备。晋阳城内的老百姓以为突厥兵果真是王、高二人所召,对他二人恨之入骨,李渊乘机将二人押至市曹斩首示众。
几天后,李渊设计打退了突厥兵,太原复安。
王、高二人被捕入狱之后,两府人员闻讯,如鸟兽散。
刘文静带人上上下下地搜了一遍,在后花厅发现了几具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尸,刘文静知道,这便是钦使一行了,他从那个老太监的身上搜出了皇上的圣旨,又吩咐手下将这些死尸拉到后花园埋了。
原来,张公公一听到王、高二人被执,便知大势已去。他把带来的人都召集在一起,每人给一颗药丸子,要他们当着他的面吞下去。看着他们一个倒下之后,张公公才从容不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出最后两颗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这里有一颗是陈公公的,可是他没回来,可能早就死了。他想让沓玉吃下这一颗,一时找不到沓玉,也就罢了。
张公公摸了摸胸口,皇上的圣旨还在。他朝南而跪,嘴里念念有词。没人听到他说的是什么。他慢慢地倒下来,完成了对皇上最后的忠诚。
沓玉其实并没有走远,她躲在帷幕里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她突然悟到了什么。此时的她,没有一点害怕,她从容地收拾东西,准备上悬瓮山。
当刘文静在厢房里看到沓玉的时候,他实在有点意外。
“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刘文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