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国的朝堂,终究要由我赵偃来掌控!”
三日后,龙台宫。
赵王丹端坐在高台上,望着殿下的文武百官,他的面庞略显憔悴,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疲惫。
自从赵佾被送往秦国作为人质后,朝堂上的局势,变得愈扑朔迷离起来。
支持赵偃的势力,似乎嗅到了机会,开始蠢蠢欲动,在朝堂之上屡屡试探,挑战他的权威。
赵王丹心中清楚,这些人无非是想趁着赵佾不在,为赵偃上位铺路,可他又怎能轻易遂了他们的愿。
“诸位爱卿,关于赵国未来的展,关乎我赵国社稷安危,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良策?”赵王丹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上卿郑朱便迈步出列,他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谏言道:“大王,如今太子在秦国为质,情况不明。
臣以为,为了稳定朝堂人心,稳固我赵国国本,应当尽快册立新的太子,以安天下。”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群臣们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则若有所思,还有的悄悄看向赵王丹,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揣摩出圣意。
支持赵偃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那些忠于赵佾的老臣,眉头紧锁,面露担忧,对郑朱的提议颇为不满。
赵王丹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心中已然明了。
赵偃一党,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推上风口浪尖,逼他在这个敏感时刻做出艰难的决定。
他心中一阵恼火,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愈深沉。
“此事事关重大,牵涉我赵国国运,容寡人再仔细想想。”赵王丹挥挥手,示意退朝。
他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波澜不惊,但其中的无奈和疲惫却压在心头,难以掩饰。
回到寝宫后,赵王丹屏退了左右侍从。
他独自一人,缓缓走到墙边,目光停留在那悬挂着的剑穗上,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佾儿,希望你能理解父王的苦衷,父王也是身不由己啊。”
赵王丹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光:“佾儿,三年后,待局势稳定,父王定将你接回赵国。那时,这赵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秦国,章台宫偏殿。
嬴政端坐在案几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上林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密报。
6凡与赢战的调查结果,终于在第七日送达。
此刻,嬴政看着密报,面色阴沉,听着下方6凡与赢战的禀报,神情愈凝重。
“启禀大王。”
6凡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显然是连日奔波未曾休息。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臣等连日来辗转多地,追查蛛丝马迹。终于查明,赢摎确曾于昭襄王四十七年被削去宗籍。当时朝堂震动,各种传言四起。
但根据廷尉府的记录显示,此人并未被施以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