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这位身穿纯白道袍的空山宗弟子,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白开始浮现血丝,并且血丝的数量越来越多。
最后两只眼睛都完全变成血红的颜色。
“咳!”
鲜血自他的口中咳出,随后他露出笑容,一字一顿道:
“我,找,到,了。”
凌玄真人只是表情淡泊的看着面前这位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的年轻修士。
“也,在,南,域……”
随即,自称“易宁”的年轻修士向前一倒,趴在了地面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
轻巧的鸟叫从一旁的树梢响起。
随即鸟儿的小脑袋稍微歪了歪,然后张开翅膀,朝着南方飞去。
“啊……”
坐在树下的少女张了张她的小嘴巴,眼睛瞧着那远去的小鸟儿:
“怎么还往南飞呀,明明南方除了海水,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少女正是司幽幽。
此时此刻的她所处于的小院,位于辰平洲南域的边陲之地。
从这里出发,再往南几百里,便是没有尽头的海。
纵观辰平洲的整个历史,没人知道海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从未有人走出过辰平洲的真正原因。
有很多人认为,在辰平洲之外,应该还有其他洲的存在。
不然辰平洲为什么会被称作辰平洲呢?
没人知道辰平洲为什么叫辰平洲,就像没人知道在有文字记载之前,辰平洲究竟是什么模样一样。
又有谁能知道辰平洲究竟是代表着全世界,还就只是世界一隅呢?
“陈彦!”
司幽幽转过身,朝着院子当中所停放着的那辆马车喊道:
“好无聊,你也出来透透气吧!”
指节分明且又愈发白皙透亮,修长的手指从马车内伸出,轻轻拨开布帘。
久居于马车之内,不见光日,令陈彦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白。
陈彦每天只能离开马车一个时辰的时间,只有这样才能令他不会被那些登仙境修士所发现。
至今,这种生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在一个月前,他与司幽幽将那艘渡船遗留在空中,然后来到了这位于辰平洲边缘一隅的小镇内。
这小镇总共就只有二百来户人家,住户们没人知道陈彦和司幽幽竟然是修仙者。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