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眼眶中流出一滴浑浊的泪水。
万念俱灰…
我被放了下来,靠着柱子坐着,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我的眼睛里、脑海里、心里什么都没有,就像被掏空了。
“嘿,麦克,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我努力抬起头,我认识这个人,他曾经不止一次被我在梦中杀死过,他叫安德森,也许我应该立刻跳起来跟他拼了,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他把两瓶酒放在了地下,笑容还是那样温和,他说:“喝点儿?”
我拿起一瓶酒玩儿命往喉咙里灌着。
“看来你没跟辛迪走。”
我没说话,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看来你挺恨我。”
我还是没说话,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不需要回答。
“你应该恨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安德森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其实我给过你机会,你本来可以拥有一切的,可是你不要,结果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依旧没说话,这次我想说点儿什么,只是哑口无言。
“我不能再给你机会了,因为我只剩下你这一个筹码了。”安德森喝了口酒继续说:“形势不太乐观,妮可越战越勇,可我手里的大牌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她不会回来了。”我听着自己哽咽的声音,我绝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特别是在敌人面前,可我现在早已失去了控制情感的能力:“她已经走了。”
“她会回来的。”安德森拍了拍我的肩膀:“救你,杀我,她留下的理由还有很多。”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无关。”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木然。
“怎么说?”
“太阳落山了,我见不到了她。”
“她让你在日落之前回去?”
我笑了笑,只是喝着酒。酒越发的苦了。
“她挺在乎你的。”安德森说,我仔细揣摩着他的语气,很遗憾,我没有听出任何诸如失落、嫉妒的负面情绪。
“是又如何?有什么用?”
“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当然不会,她只会当我跟辛迪走了…”我用力按住了胸口,我不能再想起这个名字,提都不能提。
“妮可不是小女人,麦克,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你是说…她知道我被你们抓住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惊喜的表情,嗯,尽可能往夸张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