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从审讯室内走出来,身上还穿着昨晚慈善晚宴时的那件衣服,陈铮等在外面,见到许宴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隔着一段距离,许宴似乎也察觉到了纪冷初和傅斯臣的目光,随即也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看着许宴面容之上那股子意味深长的表情,纪冷初突然笑了。
远远的,朝着许宴别有意味的笑了一下,纪冷初随即收回目光,朝着傅斯臣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好。”
话落,傅斯臣和纪冷初手牵着手,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许宴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眸不由得微微一眯。
“许先生。”
陈铮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唤了一句。
许宴冷冷回答:“怎么样了?”
“傅斯臣手下那个叫沈凌的人已经去调查了。”
许宴问完一句,就抬起脚下的步子往外走,陈铮也跟在身边。
听见陈铮说了这么一句,许宴不禁冷笑一声:“调查又怎么样,难道我们会留下证据给他查?”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只凭您一个人的证词,是没有办法定纪冷初的罪的,所以我们要不要……”
“谁说我这么做,是为了定她的罪了?”
冷不防的听许宴说了这么一句,陈铮不由得一愣,脚下的步子也随即停顿了下来。
然而许宴却并没有要解释,或者是要将话说明白的意思,依旧不疾不徐的往外走着。
看着许宴的背影,陈铮眉心不由得微微一蹙。
许宴到底要干什么?
黑色的迈巴赫稳稳的在凉城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一夜未眠,此刻坐在傅斯臣的身边,看着车窗外忙碌的街道和行人,一阵困倦感,顿时袭了上来。
不知不觉的,纪冷初只觉得眼皮打架,很快便睡着了过去。
傅斯臣一直盯着纪冷初,即便他也一夜没有睡,但是此刻却完全没有困意。
是他没有保护好纪冷初,才会让纪冷初昨天晚上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去睡觉?
可是看见纪冷初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不由自主的,傅斯臣板了一晚上的面容,终是有了一丝缓和。
纪冷初似乎已经完全睡着了,头正在不自觉的往下掉,宛若小鸡吃米一般。
然而,就在她的头重重的往下垂,眼看着马上就要向前跌倒的时候,一只温柔而又有力的大手,突然间伸出,轻柔而又稳妥的扶住了她的脑袋,并且轻轻的带着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