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欺骗,是,是······”
凤南歌一时语噎,想不到什么词来反驳,恼羞成怒的她,指着慕容子裕道:“慕容子裕,你别太自以为是,你想为我妈咪做任何事,我妈咪还不稀罕。你以为你是她什么人,你是爸比的敌人,所谓夫妻齐心,爸比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你就算是为了我妈咪丢了性命,妈咪她也不会为你难过半分,懂?”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兰贵人万万没想到,一走进这书房,竟然看到堂堂帝王不仅被人指着鼻子,还被连名带姓地被训斥着。
兰贵人一回头,对着书房外喊道:“来人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拉出去杖打一百,好好地教训教训!”
听到兰贵人的喊话,不明就里的侍卫赶紧走了进来,上前就要抓凤南歌。
凤南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女人,还没有等她说话,又冒进了两个侍卫,不容分说就要抓自己,一时竟有些懵。
直到看见几只咸猪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凤南歌才反应过来。
她一把甩掉侍卫,本就心情欠佳的她怒道:“好个不长眼的,本公······本姑娘你们也敢碰,是活腻味了!”
两个侍卫被凤南歌的气场吓到,竟不敢再上前压制。
而兰贵人显然也没想到一个宫女有这样的气势,倒是一愣。
眼瞅见端坐在龙椅上的慕容子裕,兰贵人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赶忙向慕容子裕行了一礼,然后将手里的点心搁在龙案上。
“皇上,这是臣妾为您熬的鱼片粥,可以暖肠胃,还请皇上不嫌臣妾手艺不佳。”
慕容子裕没有吭声,眼睛一动不动地只是看向桌面上一堆奏折。
见慕容子裕没有拒绝自己,兰贵人胆子大了起来,道:“皇上,这宫女实在是没有规矩,说话粗俗不堪,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留在皇上您身边伺候,不如,将她撵了出去,臣妾另挑一个机灵聪慧的宫女给皇上。”
慕容子裕依然没有做声,眼睛里没有太多波澜,但手上的御笔却还在原处,没有动过,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若说明明知道凤南歌的目的是在气自己,他还是免不了为凤南歌方才那番话较劲。
他也很想知道,若是他死了,秦笙笙当真不会有半点难过吗?她真的将自己,也当做了仇人?
那边,凤南歌双手环胸,围着案桌上那碗鱼片粥看了两圈,然后,她走到兰贵人身前,围着兰贵人又走了两圈。
红唇浮起笑意,“我说,你这也叫手艺?我家后山上的野猪也比你这个吃的好。几片腐鱼肉,一点玉米片,就打发了你家皇帝,合着流星国皇帝吃的连猪食都不如呢?”
兰贵人被叱的脸儿通红,咬牙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是不是非要本宫拔了你的舌头,你才懂得什么是尊卑!”
凤南歌笑意更深,冰凉的眸子闪着犀利的光,“你懂得什么是尊卑?你若懂得,就该知道,这里皇帝最大,皇帝大叔都没有开口治我的罪,你却——越、俎、代、庖。”
四个字,让兰贵人顿时花容失色,她急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宫女实在太放肆,还是在皇上面前如此,若是今日姑息了她,今后这后宫哪还有尊卑可言,还望皇上将此女拿下严惩,以儆效尤。”
几双眼睛都盯在了慕容子裕身上。
慕容子裕放下御笔,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凤南歌。
凤南歌不以为然地瘪瘪嘴,她才不信慕容子裕会对她做什么呢。
哪知道,低淳浑厚的男音响起,却是另一番情境。
“兰贵人说的极是,这宫女胆大妄为,目无尊上,立刻将她关进天牢,好好思过!”
“遵旨!”
两名侍卫上来又要抓凤南歌,凤南歌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表情威严的慕容子裕。
“喂,大叔,不会吧,你真的要将我关进牢里?”
“君无戏言。”慕容子裕冷着脸,全然不是说笑。
侍卫一把抓住了凤南歌,要将她带下去。
“我又没有做错事情,你们凭什么抓我。大叔,你这分明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