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后门被炸脱,拋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杀手像反射作用般朝死者补上几枪。
再一次包围扫射。
焚烧的车壳內没有半点反应。
最后一颗子弹在一分钟后打出。杀手群一边忙乱地更换弹匣,一边走近焦黑的&ldo;平治&rdo;。
&ldo;不用看了吧?&rdo;刚才发射火箭的剎手笑着说。&ldo;没有人能在这种攻击下生存。&rdo;
&ldo;要确认&lso;他&rso;是否在车里。&rdo;回话的杀手看来是首领。他率先举起轻机枪,小心翼翼地瞄向车身內部。
&ldo;一,二,三……&rdo;首领点算车里的尸体,再瞧瞧被拋出车那具尸身。&ldo;……四。只有四个!&rdo;
他以枪托扫去车窗四边的碎玻璃,屏住呼吸探身到车內,再次仔细点算。
他审慎地俯视座椅下方,看看是否藏着他要找寻的第五具尸体。没有。
上方车顶突然发出声响。
&ldo;甚么东西……&rdo;首领把上半身从车窗抽出。
他看见车顶上站立了一双红色蛇皮短靴。靴子上釘着的蛇头标本,呈现生前张牙欲噬的凶狠表情。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两只尖利的蛇牙。
七月二十六日圣亚奎那阿苏尔酒吧
&ldo;妈妈……&rdo;
瑚安娜赤着脚走在酒吧二楼的廊道上。
她无法入睡。脑海里烙印着&ldo;他&rdo;的脸。哭得泪腺也疲倦了,蓝色的眼睛仍无法闭上。
她在黑暗中摸到母亲房间的门。
&ldo;妈妈……你睡了没有……&rdo;她把唇贴近门,轻声的说。
&ldo;我想跟你聊聊……&rdo;
没有回答。房內却传来好像拖动物体的细碎声音。
&ldo;妈妈……&rdo;
瑚安娜轻轻扭动门把。没有上锁。
她把门推开。
房內的木制百叶窗关着,令房间比走廊还要黑暗。
藉着门口的微光线,瑚安娜看见垂下白纱帐的床上,母亲正蜷曲着身体熟睡,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瑚安娜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关上。
假如房间里稍微光亮一些,瑚安娜刚才会看见,遗留在房间地板中央的一灘十子形血漬
七月三十日圣亚奎那以西一公里 圣何塞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