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和阿凌可是偷跑来的,哪里敢冒头?
万一药王谷来人找来了怎么办?
她才不肯回去嫁给那什么肖家废材!
立即慌张地强行解释道:“可……我们,我们走了好远好远了!也不是在附近遇到的强盗,找这里的官府管用吗?”
“不是这附近的啊?”白二五闻言,顿时大大松了口气,憨厚地摸摸后脑勺,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白河村还算安全,附近倒没听过有甚强盗出没。”
说着已走到了堂屋门口,拍了拍门,冲里面的常小娘子说道:“三妹妹别怕。是两个过路的年轻人,他们说他们家是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强盗,才半夜迷路到咱们这里的。”
“啊?”常小娘子在屋里一听,打开门栓,果然一看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女,忙招呼他们进来坐。
从里屋拿出油灯点上,借着昏黄烛光,见两人虽穿着一身着绫罗绸缎,穿金戴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不过那衣服上的确有火烧火燎的痕迹,脸上沾着些许灰尘,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不疑有他。
常小娘子忙招呼二人坐下,倒了两碗清水招待他们。
白二五同常小娘子介绍了冉婧瑶与阿凌,同她道了二人姓名,又道:“要不这样吧?冉姑娘你今晚跟我媳妇儿在屋里凑合一夜?凌兄弟你若不嫌弃,咱们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那边将就将就?”
阿凌瞅了瞅冉婧瑶,见她端着碗抿水,没说反对。
心道此地不大,在自己神识覆盖范围之内,应当没有危险。
于是点了点,只短促地道了一字:“可。”
白二五也看出来了,这男子话不多,不过他对外人,也没有太多话说,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听他应下,利落地道:“成!凌兄弟你先坐着,喝口水歇歇,我去外面抱两捆茅草到厨房去,弄好我来叫你。”
阿凌颔首道:“多谢。”
于是两拨男女洗漱之后,便各自歇息。
翌日。
天青如洗,晨光熹微。
村人早起劳作,起得都很早。
好在冉婧瑶和阿凌二人乃修行中人,打小早起吐纳修习已成了习惯。
冉婧瑶更多的是奔波万里心灵上的疲惫,休息了几个时辰,自然便容光焕发。
白河村中远处的烟囱已接连冒出袅袅炊烟,白色的烟雾往天空中升腾。
白二五提着镰刀,割了些嫩草回来喂羊,见阿凌兄弟在树下盘腿坐着,他祖辈都是庄稼汉子,哪懂得什么吐纳养神之法?
只以为是阿凌兄弟昨夜没好,在打瞌睡。
便体贴地轻手轻脚走过去,将拴羊的绳子解下,牵到了篱笆边上。
他也坐到篱笆旁的马扎上面,继续编昨晚没编完的竹篱笆。
耳中是各色的小雀于枝头间蹦跳欢鸣,隐约形成一首不知名的曲调,不时从厨房传来常小娘子和冉婧瑶两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白二五不明白这两个女人昨天明明不认识,怎么睡了一晚上就变得跟亲姐妹似的?好像有着说不完的笑话。
怎料突然“嘭”地一声爆炸响起,紧接着厨房弥漫着火光,涌出一大股的黑烟。
“三妹妹?”
“小姐?”
白二五还没来得及起身,耳畔响起“唰”地风声,眼前隐约只觉一道黑影闪过,又恍惚是错觉。
再一眨眼不知什么时候还在打瞌睡的阿凌兄弟,已经一手拽了一个的胳膊,将正弯腰呛咳不止的常小娘子和冉婧瑶给拉到院子里。
白二五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赶过去关心道:“三妹妹,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咳,没,没事。”想起什么,尚且弯着腰,一边咳嗽。
冉婧瑶走过来,红着眼圈道歉,“常姐姐对不起啊,你说要烙饼给我们吃,我们身上又没钱,我就想帮点忙。”
岂知常小娘子没理会这茬,反倒拉着她的手,关切问,“冉姑娘,你伤着没有?”
冉婧瑶听她这么说,顿时心里一酸,觉得她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