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从口中艰难迸出四字,“那就,改了……”
锦桓帝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充满无奈的笑声,将他抱紧了些,埋头低喃道:“那是祖宗规矩……”
紧接着,似乎因为这个话题,原本熄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锦桓帝毫不客气地将白拂雪如布娃娃般任意摆弄。
伴随突如其来的暴戾,白拂雪稍微清醒的意识,再被动陷入黑暗混沌之前,心里残留一句粗口——
去尼玛的祖宗规矩!
翌日,天光大亮。
即使穿过重重帐幔,依旧明亮的阳光落在白拂雪的眼睑上,他缓缓睁开眼,一大片明黄色映入眼中。
心里想着也许昨晚听话,乖乖吃了药,锦桓帝觉得他表现好。
没有同往常一样,完事后就不客气地把他从床上扔下去。
如果有大量太监、宫女在场,自己还得跪下来谢谢他。
身为一个发泄用的“工具”,白拂雪连属于自己的卧室和床都没有。
比起从前刚进宫在教坊司的日子,还有所不如。
虽然他脑袋上,被锦桓帝挂着教坊司司正的名头,但他从来再没去过教坊司,也没干过一天司正该干的活儿。
白拂雪平日只能睡在外面的木榻上,木榻又硬,又不够长,几年前他年纪小时,人比较矮还好。
最近长高了,他只能蜷着睡,才不会被硬邦邦的木板顶脑袋。
于是难得有床睡,白拂雪便懒懒地抱住暖和柔滑的锦被,重新闭上眼假寐,不想起来。
脑海里响起青霜似乎大多数时候,都天真无忧的声音——
“我回来啦!”
“嗯。”白拂雪懒懒在脑海中对青霜应了一声。
青霜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仙力检查白拂雪全身,见他这次没有流血,只是体温比寻常略高一些,顿时放下心。
于是在白拂雪丹田晃了晃剑身,不满意地向他抱怨道:“哇!我又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了,它昨晚又跑来了吗?它怎么每次都在你和皇帝双修的时候跑来?它变态吧?我都知道自己走。”
别说连青霜都察觉到它出现的规律。
这几年,白拂雪早注意到那个眼睛,最开始每逢他和皇帝一些亲密举动,但还没进行到那步,就会出现。
所以,狗皇帝以为自己因为不想便宜堂姐在后宫陷入麻烦,所以不得已半推半就答应,做他发泄的工具人。
其实白拂雪除此外,也别怀着目的,有做测试的想法。
果然,基本上每次‘双修’它都会立即出现,绝不缺席!
所以,这就是它灭村的理由吗?
这就是它把自己送来皇宫的理由吗?
让自己成为皇帝发泄的‘工具’,这就是它想达成的目的吗?
白拂雪一边思考着,他隐隐约约觉得,昨晚似乎那眼睛说了话?
但因为药物的缘故,他每次清醒后,对吃了药的自己,记忆几乎都是断片儿的。
因此想不起来了。
这也是白拂雪大多数在能跟锦桓帝商量的情况下,拒绝吃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