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白拂雪寻思当初雪圣宗地下那条玄蛇用来“偷袭”自己的这颗蛇蛋,在乾坤袋里陪了自己那么多年呢。
万一死了或被谁吃掉了,自己岂不是亏……啊,不,说不准会伤心。
况且它孵了这么多年还没破壳,使白拂雪的好奇心驱使他想要看看,这玩意儿最后孵出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至覃香镇,白拂雪先去了镇中心的朝露堂,堂中依旧是前日那个弟子。
他见白拂雪依旧打扮如初,头戴幂篱,黑纱遮却了大半个身子,隐约能瞧见穿着一身紧绷的黑袍。
他匆匆从柜台后的一张圈椅上起身,脸上再次浮现起羞赧之色,忙道:“师妹好,你怎么又来了?”
说着,想起当日与自己关系不错的郑家兄弟二人,但他们素来有几分顽劣,彼时这位师妹离开朝露堂后,向自己打听了她的消息。
也不知这位师妹独自一人,在路上有没有被他们趁机勒索?
但范承德不好说是自己无意说出去的,因此心中颇为忐忑,低声询问道:“师妹,不知前日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见白拂雪幂篱微微晃动,范承德顿时放下心来。
但又不免生出犹疑,莫非这郑家兄弟转了性子,当真只是与自己随口闲聊?
正想着,范承德见白拂雪突拍了十个虫壳在柜台上,满脸疑惑地问:“师妹,这是做什么?”
白拂雪也微微一愣,只好用灵力在空中写字,“我来交任务。”
“任务?”
范承德喃喃念了一句,不由纳罕,近期他未见有需要虫蜕的任务啊?
他手指拈起桌上一只“虫蜕”看了看,见到虫壳呈玄铁色,一对尖锐的口器,腹部上方生有三对透明的网状鞘翅,他忽然辨认出了这是地煞螟!
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猝然一惊!
顿时又急急将地煞螟扔回柜台上,哪怕知道死得不能再死,亦是忍不住连退了两步,脸色苍白的偷觑一眼,安静站在柜台前的这位师妹。
范承德诧异而惊恐地确认问道:“这……这,这是地煞螟吗?”
见白拂雪幂篱上的黑纱上下抖动起来,见“她”确认。
范承德才慌张地凑近,重新拈起一只地煞螟尸壳仔细看了看,见虫身腹部只有针孔似的一个边缘整齐的小洞。
范承德不由愈发惊异,瞬间忆起那日这位曾说自己的花露都用光了,去兑换了“醉红尘剑诀”,于是用灵石换了种子。
不由更为惊诧,范承德资质平庸,也非能刻苦修行之人,因此对剑修并不了解。
但不乏他对刻苦用功之人感到敬佩,虽不知“醉红尘剑诀”如需在绛蕊楼兑换,具体需多少花露。
但今日见这位师妹竟有如此本事,想必是范承德只能仰望的数字。
放下地煞螟的尸壳,忍不住赞叹,且又带着恭维的语气,道:“师妹你可真厉害啊!能杀掉地煞螟,看来,你的剑诀是练成了?”
见白拂雪摇摇头,又在空中写,“尚未入门,今后我还会来,师兄多多关照。”
“啊?”
范承德摸摸后脑勺,不解道:“师妹,你都杀掉地煞螟了,剑诀却还未入门?这玩意儿,这么难练的吗?”
他算是明白,为何这位师妹会来如此偏僻之处了,敢情是用地煞螟来练剑的啊,不过合欢宗使剑的很少,何况还是个女孩子。
一时,范承德顿感稀奇,忍不住和“墨竹生”师妹多聊了两句,但“墨师妹”显然不善言谈,写字催促,“师兄,花露。”
“哦哦!我忘了,师妹你等等。”
范承德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似乎很久以前甘棠殿的确有发布剿灭地煞螟的长期任务。
但也就才发布时有一些人会接,只因地煞螟极难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