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我出的面,让他们再给他一次机会。”
“看来你的面子,他们还是看得很重嘛。”
“哼,我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难道还想再坑你一回?”
“唉,谁说不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老人,那就是清一色的一对金格蚤,眼睛落狭狭,光想吃人家。”
“噗嗤,那你准备了些什么贡品孝敬呢?”
“两罐阳平奶粉,两袋黑芝麻糊,四瓶核桃杏仁露,还有一个大果篮。”
“靠,这么多啊!颖子姐,那你的小心脏承受得住吗?”
“唉,承受不住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可能让强子空手回去吧,那还不得让那两位老人,再把他赶出家门吗?”
“他们有这么势利吗?”
“把吗字去了,不仅是他们势利,如果大年三十夜,我们空手回去,就连强子的亲戚也会笑死的。”
“哼,笑死又不用你出殡。”
“赶快呸呸呸,快啊!”
“呸呸呸。”
“死妮子,大过年的,说这些晦气话干嘛呀?”
“嘻嘻,颖姐,不好意思嘛,我是替你抱不平啊。你看平时,你们两口子生活得也不容易啊。”
“可不嘛,老的每天要烟要酒,小的每天要牛奶鸡蛋。唉,老娘命苦啊!”
“姐,强子这都出来三个月了,不要总让他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啊,还是要给他找份工作才是啊。”
“唉,工作单位都嫌弃他有前科,我也没办法啊。”
“那让强子跟大柱学学,别再抽烟喝酒了,多费钱啊。诶,这段绪怎么老是卡呢?”
“哦,我来看看,呵呵,这段绪子全是厚皮茧,添点薄皮茧自然就好接了。”
“哈哈,真的耶,看来姜还得老的辣哦。”
“唉,辣有什么用,不还得跟老泡菜水较劲吗?”
“哈哈,怎么,要认输啊?”
“屁话,就算她缫丝比我强,但老娘接绪可比她麻利得多了好吧。”
这时,有三个年轻男工走了过来,他们分别是欧路远,戚建国,吴大军。徐颖一看就知道是来找李艳红的,遂识趣的走开了。听年龄最大的吴大军,大声武气的说道:“艳子,听说大柱昨儿个在更衣室里,被你给打了,有这回事吗?”女工们看到有瓜吃,遂一个两个的围拢了过来,徐颖听到后,也重新走过来了,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帮腔。
“谁跟你说的啊?”
“哼,甭管谁说的,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没,没,没有。”
戚建国说道:“李艳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自己做的事,不想承认吗?”
徐颖见苗头不对,立即招呼边上的刘晴,听她小声吩咐道:“赶快去叫柱子过来。”
刘晴听言,马上掉头就往车间外跑去了。徐颖又对身旁的周开颜小声说道:“老四,赶紧让师傅过来呀。”
等周开颜跑开后,徐颖才暗自松了口气。
“大柱是我老公,我怎么可能打他呢。”
“哼,有人和我说了,昨天下午要下班时,分明听到更衣室里噼噼叭叭的响声,过了一会儿,他就看见你从更衣室里出来。你说你没打他,那你去男工更衣室干什么?还有那些响声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去给大柱拿饭盒不行吗?”
“编,编,继续编,咱们谁不知道,你俩的饭盒都是大柱在洗,他在保管,怎么可能跑到你手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