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那宋粲带领一砦不足两千披甲残兵,力战西夏来犯之敌。行火攻之策歼敌万余然自损不过三百。
大夏军眼睁睁的吃了一个死亏倒是一个大不甘心,依旧列阵于砦前而不退。
校尉曹柯得了宋粲将令,带步人甲百余白日坠城而下,明目张胆的将那城中空置火油罐子悉数扔进那壕沟。夏兵虽以箭射之,无奈步人甲厚重,纵是万箭齐发亦是伤不得分毫。
又是眼睁睁,瞪着双眼看那甲兵将那火油罐子扔在城壕。
然,回想昨日火壕之惨烈便亦是让那夏军心有余悸,便是一个斗志全无。
是夜,夏兵悄无声息的全退。
只因再若攻城怕又是昨日再现,平白折了兵丁的性命。届时只是多增些个惨烈却与攻城无功。
不过,再攻的话,也没兵了。
此一战便是步军精锐尽失,靠残兵、军夫去攻城即便宋军不用火,也是个枉然。而重甲铁骑与攻城无益。
况且又遭自家火牛冲阵,损失惨重,饶是经不得宋军重骑的一阵冲来。
于是乎,退却一是个了无声息。
大观四年冬,银川砦之战宋军完胜。
然,那主将谢延亭虽是昏迷,却药食可进。
校尉曹柯听闻自是喜不自禁,便敲响得胜鼓,揍了凯歌唱。
一时间,城中百姓杀牛宰羊犒赏了三军,且是军民同庆这劫后余生也。
曹柯且是不敢耽搁,将那战事详细写了捷报,等那主将醒来,听报用印便可上报请功。
西夏退兵四个时辰后,得了烽火烟信的宋军援军迤逦而来。
见那援军进城,身边偏副道:
“若没那孙先生,我等且是见不得此情此景也。”
此人名叫侯旭,乃原护旗官中一员。身高八尺,膀阔腰圆,且生的一个玉面星目,军中唤做“人样子”。
那位问了,什么是人样子?
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体魄雄伟,浑身肌肉的帅哥。
说起来,与那哲宗还有一番渊源。
《过庭录》记载:神庙大长公主,哲宗朝重于求配。遍士族中求之,莫中圣意。带御器械狄咏,颇美丰姿。近臣奏曰:“不知要如何人物?”哲宗曰:“人物要如狄咏者”。天下谓咏为人样子。狄咏,狄青子也。
城外一战,凭了自家的身手于万军中,护了主将逃出一条命来,然却是个无伤。也算是个万军无敌的存在。
这侯旭一句话来,却让校尉曹柯听了无语。便留了他招待援军,自家便是打马回到将军府。
刚到那府衙的门口,却见那宋粲抱了那宋若自府门而出。
又见府中管事和老医官,两个老头前拖后拽着不肯放行。曹珂校尉见状倒是个心下一问,这大清早的,这俩老头又作的什么妖来?
且滚鞍下马,上前叉手问那宋粲道:
“将军何往?”
宋粲无奈,然,手中抱了宋若,又被两个老头拖了,亦是回不得礼,无奈道:
“我非你将军,自让我去也,免我一场祸事也。”
校尉曹柯便是一把抢过那宋若,抱了不肯撒手,口中道:
“我尊你是将军,你便是咱家将军,旁人认不得你,却道这满城的百姓、三千带甲当真的昧心麽?”
宋粲听罢叹了一声,便托了那条锁链在手,示与那校尉曹柯。口中道:
“你可是忘了,我被解来此地之时,那差官且有书信与你家将军否?”
此话倒是让那校尉曹柯一愣,回想了确有此事,当时这信还是自家给烧掉的。信中何言,那校尉曹珂断是个不知,却也从那将军,让这配军与其子同入牢城营军马监,也能知晓个一二。
心下却又不甘,又抱紧了宋若,躲闪了与那宋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