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醒了,某自会去将这战事原委细说。”
宋粲见他目光闪躲,便伸手要那宋若,道:
“且等他醒了罢。”
说罢,便抱过那宋若拖着锁链独自前行。曹珂校尉不忍,却也不敢多说了话。毕竟这配军来此,且与那平常的军奴不同。便也是个不动,与那管事、医官一并站在原地,看那宋粲远去。
却听那老管事喃喃道:
“事了拂衣去,千里不留行。大家也!”
却未说话回他,又听身后老医官无神道:
“我断他绝绝非姓孙,亦非只是医者。”
这俩老家伙的话,且是听得那校尉曹珂唏嘘不已。然,心下却也是无奈。却又拼了命的去想,那被自家烧掉的信,且是何人所书,信中所为何事?
那宋粲包了宋若刚走到街口,却见一大车停下挡了他父女的去路。
见车上人慌忙跳下了一个华衣汉子,上前拱手拦了那宋粲。谨慎了将那宋粲父女上下打量一番。
遂,拱手,小心问:
“可是先生?”
宋粲还未说话,却见那人端详了一阵道:
“果真是先生也,我于城头见过先生!”
说罢,便拉了宋粲急急问:
“先生何往?”
这般的热情,且是让那宋粲懵懂,便指了一下西门,却未说话,那车上却有妇人道:
“问了便是失了诚意,先生去哪?你我送他便是。”
说罢,便遣了车上的人下车,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接了宋若将那宋粲拉上车去,那宋粲道:
“这,这怎使得?”
那大车上那华衣汉子听了,便高声道:
“诶?怎说的此话?先生乃天师下凡,施神通,降火龙,救下咱们满城的百姓。今日却让我独自捞到了便宜,便一个天大的福分,怎说得甚使得使不得?”
说罢,便不由分说,抱了宋若过来,递到车上。又拖了宋粲上车。
这街上一通叫嚷拉扯便引来了百姓驻足观看,车上的华衣汉子顿生豪情,仰首拍胸道:
“此人就是驾火龙灭敌军的茅山天师!如今且是坐小人的车出城也。”
众人恍悟,也有在那宋粲巡城之时见过那宋粲的。也是宋粲这身打扮太过招摇。蓬头垢面不说,谁家好人脖子下面拴了根铁链子?这身葬爱家族的打扮且是让人过目难忘。
众人认出了这就下满城百姓得天师,便高喊一声乌乌央央的上来,将手中的瓜果蔬菜堆到车上。更有豪爽之人,且是掏了大钱,摘了身上金银塞与宋粲。
宋粲见此连忙摆手,口中道:
“我乃配军,此物……无福消受,快收了去……”
然,有豪爽者高呼:
“甚配军!神仙也有落难之时,怎说出个收了去?”
那人刚说罢,又有人将那一条羊腿扔在车上,口中道:
“先生拿去便是让我等沾了仙气,结了仙缘……”
于是乎,又是一个蜂拥而上,将那太平车塞了一个满满当当,人不可坐了去。
街上的一番热闹,倒是看的将军府前两老一少眼热。
那校尉不甘,将脚在地上一顿,道:
“无颜也!倒不如他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