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藏身之地,更谈不上生火取暖。
与第1集团军在一起的情报处长拉尔夫。英格索尔上校是这样描
绘刺骨的寒冷的:&ldo;我穿着毛内衣、毛军装、装甲部队作战服、一
件有弹性袖口的装甲部队野战夹克、一件厚重的带衬里的战壕雨衣
、两双厚厚的毛纺袜、一双作战靴,外面还套着橡胶套鞋、围着围
巾,但行驶在阿登地区,我从未记得暖和过。&rdo;
e连的战士们没有像样的袜子和橡胶套鞋,脚总是又冷又湿,战
壕足病很快就成灾了。卡森下士记起有人教他按摩脚可以防止战壕
足,于是就脱了靴子,按摩起脚来。一颗德军子弹射来,击中了他
所在散兵坑上方的一棵树,碎片撕裂了他的脚,切入了他的大腿。
他被撤回巴斯托涅。
在镇上建起的医院里,&ldo;我向四周看了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多
伤员。我叫来一名医生,说:&39;嘿,你们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伤员?我
们有部队在撤退吗?&39;&rdo;
&ldo;你没听说吗?&rdo;医生回答。
&ldo;我一点也不知道。&rdo;
&ldo;他们把我们包围了--这帮该死的混蛋。&rdo;
麦考利将军关照每个伤员都要有酒聊以慰藉。医生给卡森一瓶
薄荷甜酒。&ldo;我当时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但直到今天我还爱喝
这种薄荷甜酒。&rdo;德国空军当晚轰炸了那个镇。卡森趴在手和膝上
以减少震荡。他病了。&ldo;谢天谢地有个头盔,我那瓶喝剩一半的薄
荷甜酒在头盔里还绿着呢。&rdo;
大多数情况下,e连官兵的食物只有k号干粮,还不及当初在莫
米昂的时候。连队炊事员想在天黑后给大家端碗热饭,但送到散兵
坑士兵手中时早已凉了。饭菜主要是白色菜豆,据雷德中士说这种
豆&ldo;看着就让人作呕&rdo;。炊事员乔。多明格斯找了些起酥油和玉米
粉,做成玉米糊,送到时也已冰凉了。士兵们只得用k号干粮中的柠
檬粉拌上雪做成甜点。
在前线,白天艰难,夜晚更加痛苦。白天,虽然炮火时断时续
,有时还有机关枪打过来,但狙击兵却一直很活跃。到了晚上,不
祥的寂静常被敌军迫击炮恼人的轰声打破,紧跟着是伤员的呼叫声
和&ldo;大家就位,准备迎战&rdo;的命令声。随后又是一片不祥的寂静。
每隔两个小时,排里的士官就叫醒散兵坑里的两个士兵,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