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哨位换岗。&ldo;去哨位的那段路总令人惶恐不安,&rdo;克里斯坦森
回忆说,&ldo;你看着每个影子都觉得可疑,每个声音都好像不对头。
很不情愿地走近哨位,哨兵的影子又看不清楚……是德国人吗?这
个疑团总是不散……然后终于认出了美军头盔。你觉得这种情况挺
可笑,但毕竟是给换下来了。你转身回到散兵坑。这一过程每两小
时就得重复一次。&rdo;
在散兵坑里,弟兄们想睡会儿觉,但地方太狭窄了(通常只有
6英尺长,2英尺宽,3至4英尺深,住两个人),根本不可能睡着。
不过,两个人躺在一起至少可以相互取暖。赫夫龙和二等兵艾尔。
维托第二夜倒是着实地睡了一觉。维托的腿重重地压在了赫夫龙的
身上,把他弄醒了。维托开始摸赫夫龙的胸脯,赫夫龙用胳膊肘在
他的肚子上捅了一下。维托醒过来,质问怎么回事。赫夫龙气呼呼
地告诉他后,他笑了,说梦见了自己的妻子。
&ldo;艾尔,&rdo;赫夫龙说,&ldo;我帮不了你,因为我穿着作战靴、伞
兵裤和战壕雨衣,脱不下来。&rdo;
在其他的散兵坑里,士兵们相互闲聊,以此来缓解紧张气氛。
中士雷德和二等兵唐。胡布勒来自俄亥俄河边的同一个镇。&ldo;唐和
我整夜地聊,内容涉及家乡,我们的家庭,那儿的人,那儿的地方
,我们怎就落到了这个鬼地步。&rdo;斯皮纳还记得和他散兵坑的朋友
闲谈的情景。&ldo;我们谈政治,谈世界上的问题,还有我们自己的问
题。但愿先能喝上一杯,再吃顿热饭。我们谈回家后打算做些什么
,谈想再过一两周去巴黎旅行,看看歌剧。但是,谈得最多的还是
回家。&rdo;
托伊中士刚从医院回来,不喜欢夜晚炮声间隙时的寂静。他常
用唱歌来打破沉默。他最爱唱《我就要见到你了》。赫夫龙叫他不
要唱,德国兵肯定会听到的,托伊还是唱。据赫夫龙说,&ldo;乔打仗
比唱歌棒多了。&rdo;
坐在前线散兵坑里不好受,站岗更难受,出去战斗巡逻糟糕。
但总得有人去。第8集团军就是因为人手不够,巡逻不严,致使12月
16日德军发动大规模袭击时措手不及,引起一片恐慌。
12月21日,皮科克中尉派马丁中士前往1排的各个散兵坑,通知
&ldo;所有士官回排部集合,马上&rdo;。人到齐后,排长皮科克中尉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