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在心中想道:“虽然要感谢这位老铁为我探杀狗皇帝的路!但等狗皇帝回来后,一定要让狗皇帝给我重新换一把椅子,这把不能要了!”
白拂雪心思百转,但他的一张俊美的面庞上依旧如往常般没什么表情。
镇南王见来人,沉声一字字念道:“白,拂,雪。”
……
与此同时,景阳宫中。
后妃们本相约而来到皇后宫中晨昏定省,白娇娘虽事事都听宫中嬷嬷、女官们安排,但也不是真就一板一眼,一成不变的人。
因此若后妃们按宫规问安后,不打算回去,白娇娘便让人端上茶水、点心,随她们彼此闲谈,大部分白娇娘虽听不大懂,但只当在旁听个热闹,算是打发时间了。
久而久之,后妃们请完安后,就成了自由的茶话会。
远处突一声巨响,打断了后妃们的闲聊,将屋中一个个环肥燕瘦的美人们吓得花容失色。
在协助皇后管理后宫的良妃在片刻惊骇之后,想起锦桓帝之前虽简略跟她说今日可能会有事发生,需要她冷静。
良妃立即快速冷静下来,刚安抚下众妃,正欲派人前去探查发生何事。
一声清脆的茶杯落地声,骤然在重回寂静的景阳宫中响起。
白娇娘怔了怔,看向声音的源头,见是坐在下首的萧贵妃,裙前有几片碎瓷和淌着茶叶、茶水。
她尚以为是萧贵妃因方才的巨大动静吓到,不小心失手打碎了茶盏,好心地出声询问道:“萧贵妃,你伤着没有?要不要去后面换条裙子?”
萧贵妃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上座这个单纯如小白兔般的皇后。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已有潜藏在外的一队听到她递出的暗号,立即持刀进入。
“啊啊啊——!你们?你们是何人?”
一众后妃突然见如此多持刀着甲的侍卫们直接闯入,且盔甲样式明显与宫中禁军不同,再看他们一个个皮肤微黑,五官相貌也与常见的大乾人有些许不同。
登时面色煞白,纷纷往后躲去。
良妃见惟有萧贵妃淡定自若坐在椅子上没动,立即意识到皇上为何让她保持冷静。
当即面若寒霜站起,挡在皇后与众妃之前,喝问道:“萧贵妃,你这是做什么?”
萧贵妃镇定地起身,压根没有半点理会良妃的意思,她只盯着那个带头的中年侍卫,面露出几分怀念,向他道一句:“石溪哥。”
石溪闻言,半晌才回过头,眼神有几分空洞,他伸手躬身一礼,唤了句:“见过小郡主。”
萧贵妃见他生疏的模样,念及物是人非,只得惨然一笑,问道:“兄长还好吗?”
石溪闷闷点了下头,答道:“王爷很好。”
说罢,他转头,眼神冷漠地看向那一群在皇后与良妃身后,着翠玉金钗的宫妃们。
她们此刻再无往日的优雅雍容,一个个颤抖着身体,彼此紧紧簇拥在一起。
石溪径直拔出腰间一把寒光闪闪的苗刀,就欲走过去杀人。
但萧贵妃见他拔刀的动作,立即面色一白,紧紧一捏手中的锦帕,慌张喝止道:“石溪,你干什么?住手!”
石溪脚步顿住,站在原地转头看向萧贵妃,面无表情地冲她道:“小郡主,王爷说了,皇帝的人一个不留!”
“不!”萧贵妃咬了咬唇,扫了眼那群瑟缩在一起的后妃,哪怕其中很有几个她讨厌的女人。
但萧贵妃讨厌归讨厌,到底不是王皇后那种狠辣无情的人,她径直走到石溪面前,阻挡他的前路,道:“她们只是一群没本事的女人,杀了也没用,等皇帝死后,把她们发配到寺庙去做一辈子尼姑就好!”
“你!你竟敢造反?”良妃惊愕。
哪怕她在这群士兵进来时就猜到了,但怎么还是不敢相信平日我见犹怜的萧贵妃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萧贵妃自然没有,但既然是他哥哥镇南王的主意,她只能遵从。
良妃见萧贵妃没回话,心下了然,立即从腰间摸出一枚碧绿的虎形玉符,高声喝道:“你们是镇南王府的府卫吧?今虎符在此!谁也不许动!”
“虎符?”
萧贵妃一愣,转头看良妃手上,的确是一枚完整的虎符,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不!不可能,袁知夏!虎符怎么可能在你手上?不对,大将军呢?大将军不是出征并州了吗?他没有虎符,怎么调的几万大军?”
袁知夏叹了口气,看着萧贵妃依旧如昔年进宫那般,一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模样,难得好心替她解释起来。